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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呓说神鬼斗(原名:牛鼻老道)改编本:第77章——第八十章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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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间根本没有鬼,电影也没有神。剧本我所说的名呓久久一级片免费看,久久一级三级黄片鬼,那就是说神罪恶,荣华不足贵,鬼斗改编何必费心机?为欲望而放任便是原名罪,不知有生之乐,牛鼻只为伤害他人为趣,老道便是本第恶。这种人就是章第章人间的祸根。世间的电影神那就是精神,正气还天地,剧本清名在乾坤。名呓所谓的说神正气之神,就是鬼斗改编敢于仇恨罪恶,保护人民,多为人民行善事,他便是人们心目中的神。
牛鼻老道:太白金星转世,三神之首,带领着二位兄弟侯元和朱仪,为了完成除鬼之重任,兢兢业业,英勇杀鬼,所向无敌,历经七死八活,终完成除鬼之大业。
候元:斗战神佛孙悟空转世,听从指挥,敢于杀鬼,机智勇敢而又神通广大。
朱仪:猪八戒转世,这次转世能痛改前世之非,有勇有德。

话说牛鼻与几名老兵在交谈着。

姓柴的老兵道:“我柴安虽然多吃了几杯,但心里明白,我真恨死了唐家二贼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伪君山烂了多少粮米,山下饿死了多少百姓,他们囤粮食又从何处而来?”

侯元:“是啊,青州连年欠收,此处哪来的粮米。”

那老兵道:“老柴说的一点不错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

另一个老兵道:“天还是这个天,改朝换代也罢,天翻地覆也罢,好比一棵只结苦果的树,此树风景淳且鲁,接树移花今复古。”

牛皕道:“三位军爷,三世修行同船渡,难得我们有幸同店吃酒,不妨就同桌痛饮,何不为美。”

柴安道:“你们说是唐为财的叔伯外公,存心是在骂他,我断然不信,唐为财欺男霸女,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,哪里能有你这等严然庄重,气度不凡的外公。”

侯元哈哈大笑,三位老兵也移到这张桌上,五人推杯换盏,吃起酒来。饮酒中,牛鼻,侯元二人才知道三老兵的名姓,一名陈元,一名柴安,又一名为邵乐,都是看守伪君山粮食的老兵。

牛鼻这才问:“伪君山的粮米从何处而来?”

邵乐道:“半数是前几年征来的公粮,另一半是十三家放粮官带来的救灾粮米。”

牛鼻:“为何囤而不放?”

陈元:“发国难之财,如今是斗米斗金。”

柴安:“唐家二贼刚想将粮米出手兑成金银,听说万岁差来牛鼻老道和他们两位结拜兄弟前来青州放粮,又听人谣讲,牛鼻老道已斩了府令唐为权。”

邵乐笑了笑:“说牛鼻老道,你这位爷也是道人打扮。”

柴安:“你这道人要真是那个神通广大的牛鼻老道,我柴安就马上给你磕上三个响头,谢谢苍天睁眼,不灭青州百姓。”

牛鼻笑道:“我哪里是那个牛鼻子,再说真是那个牛鼻,他也是人,夸大其词,说得神乎其神。”

侯元笑道:“我家哥哥是牛鼻子一娘所生的弟弟。”

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。

柴安道:“天下黑心人,就数得唐家二弟兄,囤着大量粮米而不顾老百姓的死活,天理难容哇。”

陈元道:“如今的官没有几家是清官。”

邵乐道:“贪官多得不得了。”

柴安道:“大明朝的官好比牛。”

侯元道:“怎么把官比作牛了。”

柴安道:“贪官如牛毛,好官如牛腿,清官比牛角,一条牛,牛身上牛毛千千万万根,牛腿只有四条,牛角,充其量也只有一对。”

陈元道:“这二年牛也变了种,生毛生腿,不生角,哪还有青天。”

牛鼻不禁感慨万千忿然道:“看大明天下贪官如蝇如蛆,怎不令人痛心。”

柴安道:“道爷,你是。”

侯元道:“我二人便是钦差大臣,他,我的大哥,就是你们所说的牛鼻老道。”

柴安三人便拜:“王爷千岁,小人该死,小人该死……”

牛鼻,侯元扶起三位老兵,低声道:“此处乃事非之地,不可张扬,我二是来夺粮的。”

柴安泪道:“钦差为百姓,我三人愿为钦差献力,就是一死,也死的其所。”

牛鼻道:“请你三人引我二人上山。”

三老兵道:“愿甘脑涂地而无所愄惧。”

牛皕道:“好,我们走吧。”

侯元取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,五人离开了酒店。

五人奔向伪君山,牛鼻举目看去,果真一座好山,怎见得:

和风摇动山上松,绿竹成林青葱葱。

抬头看,白云山尖轻轻飘,

低头瞧,山流清泉映人影。

林上氤氲烟笼罩,林中清奇鸟韵鸣。

黄鹂杜鹃唤春回,四处絮絮飘花容。

一条山路通山内,云端鹰击向长空。

 一片山林一处海,藏龙卧虎在奇峰。

侯元道:“果真是地形险要,丛林密布,千年古松,百年老椿,榆槐,枫檀各种树木,从岭上接岭下,远看是浩瀚大海,近看才知是百里山峦。”

牛鼻道:“有径车马可行,阴阴深深,九弯十八曲,群山环抱,形成一个天然盆地。”柴安道:“王爷,您看那座高墙,有十里之遥,门设岗楼高数十尺,其内便是粮仓。”

陈元道:“上有哨兵,陌生人不放行。”

牛鼻道:“真乃是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”

众人来到岗楼下,楼上哨兵高声呐喊:“何人至此。”

柴安怒道:“狗眼瞎了,我柴安。”

哨兵问:“那两个是何人?”

牛鼻低声道:“是你两个侄儿。”

柴安道:“大人,小人不敢说。”

牛鼻:“都是当兵人,你们长我有一二十岁,做我父辈又有何不可?”

哨兵又在呐喊:“那两个陌生人报过名姓来。”

柴安骂道:“娘的,少要啰嗦,我两个侄儿——”

院门这才徐徐放开,五人下了马牵马进了大仓门。

再说朱雎率数骑来到招风树这个酒店,老板娘急忙迎接:“不知王爷驾到,罪该万死。”

朱雎跳下战马道:“贤妹,刚才可有一个道人和一个彪形大汉路过此地。”

老板娘道:“王爷,是有这两个人,还在我酒店用过酒饭,已进山有两个时辰。”

朱雎道:“贤妹啊,你乃昏昏不辨,他正是牛鼻老道。”

老板娘大惊地:“这又如何是好。”

朱雎面有怒色道:“赴水则接腋持颐,蹶泥则没足灭跗,牛鼻进山为夺粮而来。”

老板娘无可奈何地:“这又如何是好。”

朱雎道:“亡羊补牢。”

老板娘道:“王爷,又如何亡羊补牢?”

朱雎道:“付过耳来。”老板娘付来耳去于朱雎咬了一阵耳朵,

老板娘大惊:“岂不烧掉了几座金山银山,这可是十几年的心血。”

朱雎叹气道:“咬咬牙舍了吧。”

老板娘亦然是惜惜不忍地:“可惜了千万金银。”

朱雎道:“我等得不到,也决不让那老鼻老道而得去,成败在此一举,贤妹我作你们的后盾,务必今夜动手火焚粮仓马上行动。”

老板娘道:“是,遵令。”

 

牛鼻,侯元随着柴安在此住所议商讨粮事宜。

牛鼻道:“此仓森严壁垒,固若金汤。”

柴安道:“四门都有重兵防卫,一门有事,四门齐来接应,大仓中央有指挥楼,楼前树一长杆高十数丈,顶端有一盏大灯分红黄绿白四色,亮红灯为南门有事,亮黄灯为北门有事,亮绿灯为东门有事,亮白灯为西门有事,并设有警报器,长鸣东,短鸣西,连鸣南,急鸣北。” 

侯元道:“破粮仓,务先斩断中央指挥高杆。”

牛鼻道:“柴安去在东门接应,邵东你在南门接应,陈元你去北门接应,久久一级片免费看,久久一级三级黄片二弟侯元你在西门接应,我夺中央哨楼。”

众人:“是”

侯元道:“大哥,大军何时能至。”

牛鼻道:“临来时已有安排,是以我信香为令,三更后大军必至,一举行动,可夺此粮。”

侯元道:“青州百姓,多么需要这批粮食,若无闪失,我等才能惇信明义,崇德报功。”

牛鼻道:“分头行动。”

众:“是”

 

再说唐为财在自己的住处,于那个老板娘也正聚众死党在此议事。

老板娘道:“唐二大人,牛鼻老道已经潜进粮仓,王爷有令,三更时纵火,火烧粮仓。”唐为财大怒道:“仓中数百万石粮米,如今是斗米斗金,岂能付之一烛。”

老板娘道:“这是王爷的命令,不得违抗。”

唐为财道:“常言道兵来将挡,水来土囤,我就不相信牛鼻老道他生有三头六臂,我守

粮有四千兵马战将数十员,就守不住粮仓?”

老板娘道:“那老道还有他那两个帮手,个个都是神通广大,真砍实杀,你我非是对手。”

唐为财道:“你休要长他人志气,灭我家的威风,我马上动手查找那杂毛老道,定要他粉身碎骨。”

老板娘道:“唐二老爷,事关重大,不可视若儿戏,你要是守不住粮仓?”

唐为财道:“舍命相守。”

老板娘忿然道:“唐为财,我家王爷在野鸡山安排下的精兵强将未能阻住牛鼻,你这四千兵军要挡那老道势比螳螂阻车。”

唐为财道:“放心吧,我有两手准备。”

老板娘道:“哪两手。”

唐为财道:“先以兵相阻,如若阻挡不住,再烧粮仓也不迟疑。”

老板娘道:“若坏了王爷的大事,怪罪下来。”

唐为财道:“由我一人承担。”

老板娘道:“你能担得了吗,依我之见,按王爷吩咐现在就动手火焚粮仓。”

唐为财道:“粮仓是我的命根子,我舍不得哇。”

正是:

有的人要钱不要命,也有的人要命不要钱。

夜三更,粮仓西门喊声大作,无数官兵向西门杀来,侯元斩了守门的哨兵,大放西门,迎官兵杀进粮仓。

“官兵不要前行,我来了——”

从粮仓内杀出一队人马,为首的一员将官手举大刀来阻侯元。侯元手舞降邪鬼杖迎向前去,只一仗将那守将打落马下,于是侯元摧马向南门扑去。一队官兵杀向南门,这时一员守门大将双手舞锤一声大喝:“何人敢闯我南门,拿命来。”

那贼将舞锤向邵乐便打,邵乐不敌而败,官兵将围上,那贼将一场混战,战有多时官兵难敌那贼将,官兵崩败被阻出仓门,正在这时从仓中冲来一个人,原来是侯元,举起降邪仗从那员贼将背后杀来,贼将听得背后喊杀连天,回过头来,迎战侯元。原来侯元杀了西门的守将便从仓中抄近路杀向南门来救护邵乐。

贼将一声怒道:“你是何人?何时进我粮仓。”

侯元骂道:“恶贼,你这个为虎作伥的强盗,为何阻拦官兵?”

贼将道:“我乃唐二老爷守仓的四大金刚。”

侯元冷笑道:“如此乌合之众,也敢妄称什么四大金刚。我乃奉旨前来放粮的钦差大臣,不要走,拿命来。”

侯元便和那贼将战在一堆,二人大战数合。侯元的心中暗想东门,北门也处在危急时刻,不可恋战。

侯元大吼一声:“贼将还不下马,等待何时。”

侯元奋举降鬼杖,奋力向贼将打去,那贼将中仗载下马来。

侯元一声高叫:“邵乐你等努力退敌,我去东门救应。”

首将已死,邵乐一鼓作劲和官兵杀退匪兵,杀向仓内,侯元急急向东门扑来。东门外已是一场混战,一员贼将接住柴安和一众官兵,正在危急之时,侯元从仓内杀出,一声呐喊:“柴安,不要惊慌,我侯元来了。”

有一员贼将正在阻杀官兵,听得阵后有人呐喊,见来了侯元,二人不答话便交起手来,二人战数合,那贼将又被侯元斩于马下。

侯元道:“柴安,尔等一鼓作劲杀进大仓。”

柴安领官兵战杀贼兵,如潮水一般,拥进东门。侯元又向北门杀去。一员贼将阻住冲杀北门的官兵,陈元等人不是贼将对手纷纷后退,那贼将死死守住北门。

“贼将休要发野,我候元来了”候元杀到了北门。

贼将见候元从仓内杀出,便回过头来,一声大喝:“尔是何人?”

候元道:“放粮的钦差。”

贼将道:“你乃牛鼻老道。”

候元道:“牛鼻老道的结拜兄弟,候元也。”

贼将怒道:“不要走,拿命来。”

贼将过来杀候元,候元举仗相迎,战有数合,候元越发猛勇,一声高喝:“贼羔子,还不下马,等待何时?”

那贼将自知不敌候元摧马要逃。

候元哈哈笑道:“贼羔子,魂走了,尸体给我留下。”

候元追去,斩恶贼与马下。

候元一声高吼:“杀进粮仓。”

众官兵如虎如狼扑进大仓。牛皕向中央哨楼扑来,四门的杀声已经传来,牛皕已到哨楼下,只见哨楼下,唐为财率众贼已是严阵已待。

唐为财道:“来者何人?”

牛鼻道:“我乃牛鼻老道。”

唐为财一声冷笑道:“二爷早就听人说起牛鼻子这个杂毛老道,只说你是生有三头六臂,原来也只过如此,给我放箭。”

牛鼻舞起斩鬼剑,运用神力,无数箭矢落在身前,唐为财一看牛皕破了他的乱箭,脑羞成怒,拍马率群贼围杀而来。

牛鼻一声骂道:“我要你这帮作孽的恶鬼,我正要收你们回奔十八层地狱,不要走,看我杀你。”

牛鼻迎杀众贼兵,牛皕的这口斩鬼剑神力无比,许多恶鬼的人头纷纷落地,唐为财见势不妙,提马要走。

牛鼻一声大喝:“罪恶多端的唐为财,不要走,留下人头首级。”

只见牛鼻举起手中的宝剑,那口宝剑脱手而出,如怪蟒摇头随后追去。唐为财扭颈看去,牛皕的这口剑向他刺来。

唐为财一声哭道:“我命休也。”

一道血光,这剑,刺透唐为财的胸膛,唐为财一头栽下马来。牛皕收回宝剑哈哈大笑:“又收到一头恶鬼。”

牛鼻见唐为财已死,众恶鬼尽死在他的剑下,这才来到高杆下,他运用神力斩断这根高杆,高杆倒地,高杆上有一大悬斗,斗内几名哨兵也被摔的脑浆迸裂,俱皆丧命。

“牛鼻老道不要放肆,我来了。”

随着一声吆喝,一片金光向牛皕扑来。

牛鼻一声惊叫:“不好。”

只见牛鼻如一片数叶,一头钻进朱雎手中的那个布袋之中。

朱雎哈哈大笑:“牛鼻子,牛鼻子,我要你一时三刻化为脓血。”

朱雎万分大喜,拍马前南方扑去。

候元领兵从北门杀向粮仓,正往前杀见一人拦住去路。

候元一声大喝:“何人在挡我的去路。”

朱雎一声吼道:“作死的候元,你哥牛鼻老道,已在阎王殿的大门口等你。”

候元大怒道:“原来是阴王忤宫王的吕臣转世的鬼头朱雎。”

朱雎道:“好一个信口开河的侯元,一派胡言。明人不做暗事,我正是二十五王爷,你等为何要坏我的大事?”

候元道:“放粮之事,乃国家大事,我又如何坏了你的大事,你又是何鸟事,无非是祸国殃民。”

朱雎道:“你是在帮燕王的忙。”

候元道:“燕王已是大明真君,明成祖,永乐皇帝。”

朱雎道:“候元,我问你,我要是做了皇帝,你可保我?”

候元道:“一国无二主,你想篡位去做伪皇帝,分裂祖国分裂民族不成?”

朱雎哈哈笑道:“烈祖烈宗的江山,为什么我朱雎不能他来做。”

候元道:“你个野种,你连亲爹亲娘都认不清楚,真乃不知天高地厚,痴心妄想,白日做梦,妄要做了皇帝,天下人岂能答应?”

朱雎道:“我要杀了他朱允文,要他去做断头皇帝。我再杀掉朱棣,皇帝我来做。”

候元道:“谁来保你?那天下的文官武将可顺从于你?”

朱雎道:“指鹿为马,顺我者存,逆我者亡。”

候元道:“谁做皇帝我暂且管不了,我先问你,这仓中的粮米理所应当去拯救灾民,救灾救难才是。”

朱雎道:“我聚兵造反,不能没有军需军粮。”

候元道:“青州的百姓就不要了。”

朱雎道:“大明天下有一十三省,就是饿死了青州的百姓,还不是小事一桩。”

候元大怒:“好一个不要百姓的独夫,我候元不答应。”

候元举起降鬼仗向朱雎便打。

朱雎取出装神袋一声大喝:“候元,候元,哪里去?”

一道金光扑来,候元被装进袋中。

朱雎哈哈大笑道:“不顺从我者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正好这时老板娘来到朱雎的马前:“王爷大事不好,数万官兵已杀进大仓,你再用装神袋装他们。”

朱雎摇头道:“此袋只能装仙人,不能装凡人。”

老板娘道:“这又如何是好。”

朱雎道:“立即火焚粮仓。”

老板娘道:“无妨,无妨,你速上我的战马。”

老板娘跳上朱雎的战马,只见朱雎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。

老板娘问:“王爷,这是何物?”

朱雎道:“火葫芦。”

只见朱雎揭开葫芦盖,一串火花从中而喷出,一瞬时粮仓一片大火冲天。

朱雎哈哈笑道:“让它化作灰烬吧。”

粮仓大火冲天,烈焰万丈。

正是:

尔等只知穷凶极恶,可想到会有罪责难逃?

  要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章分解。

 

  第七十八章

  菩萨再次救牛鼻  牛鼻为少主护驾

诗曰:

  大德可回天,君子能安命。豪杰无恐惧,敌前称英雄。

明如晴秋月,芝兰玉树同。槃槃称大才,掷地金声鸣。

 

话说观音菩萨立于云头,向下看去,只见粮仓火光冲天,急忙向火场洒下仙水,那火顿时熄灭,天色微明,只见朱雎和老板娘那个恶婆二人同骥向山下奔去,观音菩萨从云中追去,追到朱雎的马前,身落平川。观音菩萨追赶上朱雎,站立在朱棣的马前,一声断喝:“忤宫王不要走,放下牛鼻和候元。”

朱雎勒住战马向观音菩萨看了看,怒道:“荒山野岭中,你从何处来的野婆子,敢拦我的去路。”

观音菩萨一声冷笑道:“忤宫王。”

朱雎:“我乃二十五殿下,姓朱名雎,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什么忤宫王。”

观音道:“朱雎你还有一年的阳寿未尽,我先不取你的性命,速将牛皕和候元放了,你我也就瓦解冰消。”

朱雎:“放了牛鼻子,你痴心妄想,野婆子,速速让开道来,我留你一命不死,牙更半个不子,我要放你的血祭剑。”

朱雎从掖下抽出宝剑,观音见状,勃然大怒,取出一块五色彩石向朱雎打去,朱雎扭身躲过,只听哎哟一声惨叫,老板娘被打的脑浆迸裂栽下马来。朱雎大惊拍马要走,观音菩萨向朱雎吹了一口法气,朱雎一头栽下马来,观音又寄起一块五色彩石。

朱雎磕头求饶:“给你牛鼻子,不要杀我。”

观音:“拿来。”

朱雎取出装仙袋,观音接过怒斥道:“滚。”

朱雎又磕了几个头:“谢谢不杀之恩。”

朱雎上马落荒而去,观音菩萨从装仙袋中倒出牛鼻和候元,二人见观音菩萨又救了他二人,二人跪地谢恩:“多谢菩萨搭救。”

观音菩萨道:“你二人放心地去吧,青州的灾民还在等着你们放粮去呢。”

观音菩萨驾去而去,二人又向空频频磕头谢恩。牛鼻,侯元二人获救心中大喜。

牛鼻道:“你我火速回奔伪君山,誓死也要保住粮仓,那是救命之粮啊。”

侯元:“是。”

于是二人急急赶往伪君山。无数的运粮车队,将粮食运下山来。

牛鼻道:“按各县实际人口,分粮到户,不得有误。”

官兵道:“是。”

朱仪又一次从外地购来数百万石粮米。半年后牛鼻、候元、朱仪完成放粮大事。

 

一天夜里,牛皕三人率兵出城。

候元道:“大哥,为何悄悄而去。”

牛鼻道:“为恐惊动青州百姓,青州人民迎来喜雨,眼下正是农忙时季,不可阻误他们的春耕,春种,万业待兴,我等还是这样走的好。”

朱仪道:“原来如此,我们这么走,不是冷了百姓的心吗?”

牛鼻道:“三弟,人常说盖世功劳,当不得一个矜字,若是矜心常在,他就是一个恶人。”

侯元道:“大哥说得对,施恩者,内不见已,外不见人。”

数万官兵,马足包布,马口街物,人不准言,不走大道,偃旗息鼓,离开了青州牛皕统放粮大军凯旋回奔燕山这一日至燕山城,燕王率众于十里接官亭迎接牛皕。

朱棣于金銮殿置酒为牛皕三人庆功,一派喜悦的气氛。

朱棣喜形于色执杯道:“三位御弟,功高劳苦,与王兄同饮此酒,千言万语尽在此中。”

牛鼻道:“谢主隆恩。”

朱棣与众将官干杯……牛皕、候元、朱仪陪着少主永乐及一众官员在金銮殿饮了半日的酒,方才散了宴。

牛鼻兄弟三人去驿馆安歇,天刚黄昏,突然牛鼻听到叩门之声,放要起身开门,观音菩萨已站立在牛鼻的面前。

牛皕急忙跪下拜道:“拜见菩萨。”

观音菩萨道:“牛皕,你立即动身前往山东莱州一带,那里有三千恶鬼,务必早日铲除,须得…….”

牛鼻道:“遵命。”

观音菩萨又道:“这三千恶鬼非同一般,他们盗蹠日杀不幸,肝人之肉,暴戾恣睢,皆是朱雎的门徒,聚党三千横行天下,是朱雎乱明的主力军,最好让朱棣同往。”

牛鼻大惊道:“那三千恶鬼依菩萨说来皆有手段,那少主若同往,就怕难保安全。”

观音菩萨道:“燕营中有一总兵姓项名荣和朱棣肖像无二,可作朱棣的替身。”

观音菩萨说罢,化道清风而去,牛鼻开门走出门外向空叩拜。牛鼻立即离开驿馆,前往后宫院。牛鼻来到了后宫,门军见是牛鼻,便于牛皕见礼:“王爷千岁。”

牛鼻道:“我有要事要见皇上,有要事相商。”

门军便道:“请。”

一门军前面引路,来到朱棣的宫门外,已有人传报于朱棣,朱棣出迎至宫门门外。

牛鼻向朱棣见礼道:“万岁,吾有要事与您相商。”

朱棣道:“御弟,请。”

朱棣与牛鼻进了后宫,令人送到茶水,二人坐下。

朱棣感慨地说:“御弟,有何要事?”

牛鼻将观音菩萨诉言之事说于朱棣。

朱棣道:“铲除那三千贼党势在必行,要项荣为我的替身,我营中难免有他们的同党。”

牛鼻道:“敌中有我,我中有敌,以防消息走露,万岁您必须封锁全部消息,待我行动之始终你不可现身。”

朱棣道:“朕已将日后光复大明、立宪等事宜和就职官员全部就绪,张麒为礼部尚书,徐景昌为元帅。”

牛皕道:“先说去莱州之行,以我之见,之行内幕,张麒、徐景昌一概不于说明,一切由贫道安排。”

朱棣道:“御弟之意,朕我明白了,御弟何时动身?”

牛皕道:“多少事从来急,三日之后便起程。”

朱棣道:“带多少兵将?”

牛鼻道:“假戏作真戏唱。”

朱棣道:“好,一切由你御弟全权行事。”

牛鼻回到驿馆已是凌晨待晓,候元和朱仪还在甜梦之中,牛鼻叫醒二人。

朱仪道:“哥哥,几年来和你们在一起从来就没有睡过好觉。”

牛鼻道:“十万恶鬼若不尽除由在人间作恶无穷,我们能睡得安心吗?”

候元问:“下一站是何地?”

牛鼻道:“我查看了恶鬼录,山东莱州还有三千恶鬼待除。”

 

第二日,朱棣临殿,接受众文武的参拜:“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。”

朱棣道:“众爱卿免礼平身。”

众官道:“谢主隆恩。”

朱棣道:“众爱卿,朕有个主意,巡查山东民情。”

张麒出班极力反对道:“吾皇万岁,山东近些年不甚太平,有众等效力,何须您兴师动众,御驾奔劳。”

朱棣道:“老大人你莫阻拦,朕长年累月闲坐燕京,不与天下百姓见面,心中甚为不慰,我主意以决。”

张麒道:“老臣愿领旨为主公尽劳。”

朱棣道:“朕不近民,民则不近朕,朕要看看山东百姓,问一问他们还需要朕做些什么。”

张麒见牛皕一侧不语,便问道:“定国王,意下如何。”

牛鼻道:“功德无量天尊,善哉,善哉。万岁之意甚为英明。”

张麒叹气道:“自然如此,我等务必重兵护驾。”

朱棣道:“你等于京中料理天下大事,只需要定国王及候朱两个御弟护驾,朕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,明日,便行,散朝去吧。”

当晚张麒来驿馆见牛鼻,于其屈膝交谈,张麒仍是闷闷不乐道:“山东多有匪盗作乱,万岁之行,老夫实乃放心不下。”

牛皕道:“朱雎反心已露,正于山东活动,这次出巡之意,你应当理解。”

牛鼻又向张麒一番耳语。张麒如梦初醒,翘指赞道:“长江水后浪推前浪,世上的人后人撵前人,老夫如入十里雾中,实乃胶柱鼓瑟,真不及青年人。”

 

燕京文武送圣驾出城方别,牛鼻领兵五千旗旌招展,号炮连天,人欢马跃,刀枪剑戟,光华亮人眼,金辇玉车奔向古道,征尘滚滚,牛鼻手执斩魔剑于辇侧行进,前有候元开道,后有朱仪护后。这一日,王驾到莱州,莱州褚官出城接驾,知州许风,字祥安,领百官于城外古道上跪迎圣驾,假皇帝身披黄龙袍停下金辇于众官相见礼毕。

牛鼻一声吩咐:“起驾。”

鑫辇玉车君臣队伍缓缓向莱州城进发。当金辇上了青石桥,桥长数丈,桥下滚滚流水,当辇行桥心,突然从桥下窜出一个人来双手一扬,两支火龙镖打向金辇,那火龙镖打中金辇,立即燃起火焰,倾刻间熊熊烈水冲起,只见天子纵身跳出辇来,那刺客回身跳下河去。钻没水去,牛鼻一扬手,一道亮光向水中打去,滟滟的水面上,冒出一团血花,官兵大乱,纷纷呐喊:“抓刺客——抓刺客——”

候元,朱仪从前后大队扑来,二人冲下桥去,桥下还有两名刺客的党羽:企图上岸逃命,已被候元一杖打死一名黑手,另一名黑手也被朱仪手起刀落,身首两处,死于非命。这等人皆是册上有名的恶鬼,众官兵弓张剑扬四处搜索。

许风心惊胆战跪于辇前:“罪臣罪该万死。”

诸官跪地齐声告罪:“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。”

“朱棣”道:“尔等平身,刺客突然出现,于卿毫无责过。”

诸官齐声道:“谢主隆恩。”

许风等人垂泪谢恩,牛鼻一声吩咐:“开进莱州城——。”

扮演朱棣的角色正是总兵项荣,项荣乃假王子,但牛鼻仍将戏演的逼真。假王子驾到驿馆,许风等要职官员不离前后,牛鼻、候元、朱仪于前后护驾。

项荣道:“朕明日去游蓬莱岛。”

许风叫苦不迭道:“蓬莱乃海边城池,地理环境十分恶劣,尤其贼匪十分猖獗。”

牛鼻道:“万岁意决前往,不得干挠和阻拦。”

许风道:“臣知罪。”

第二日,圣驾前往蓬莱,午时至蓬莱,真乃是;四面临海都到眼,万家炊烟吞云天。蓬莱地方官员前来迎驾。

项荣一声令道:“天色甚早,我要去蓬莱岛,八仙庙降香。”

牛鼻道:“是,遵旨——”

护驾的官兵浩浩荡荡,向海边开进金辇在军队中缓缓而行,声势十分隆重,真是兵山如将岭谁能攻,扑天盖地凛冽冽,其势连天鬼神惊,彩旗闭寒月,刀剑放光明,威如下山虎,猛虎下山抖威风。金辇正往前走,项荣喝住金辇道:“停下。”

金辇停下,牛鼻问:“万岁,有何吩咐?”

项荣道:“现在出了莱州城,如此风景美哉优哉,我却坐在金辇中,道不如乘马而行。”

牛鼻道:“自然万岁要乘马,来人,备下一匹马来。”

一位将官下了战马道:“就请万岁乘坐我的战马。”

项荣接过战马道:“定国王,你和朕并骥而行。”

牛鼻道:“是”

项荣上了战马,又有官员让出战马,牛鼻也搬鞍认镫,项荣用打马鞭子连打了三鞭,那马咴咴数声长鸣,四蹄翻花,荡起团团征尘向前疾驰。兵马至一座山;山道盘旋,丛林密怖,真是;石为迎宾开口笑,山能作主乐天成。

这个假天子,这是一场戏,他也心知肚明。说起这个项荣,并不是一个无用的酒囊饭袋,乃一员武将,任总兵之职,况且有神通广大的牛鼻、候元、朱仪三人护驾,所以也就无可顾忌,并且还作秀起来。

道路崎岖,只能单骑而行,项荣乘兴拍马前行,牛鼻故意拉下一段距离,步兵儿朗被扔在马后,就这样形成了首尾不能相应的队势,越往前走,地带越是险恶,不由得队伍更加蜿蜒拖长,牛鼻不时地横马拦住追上来的马队,队已到了半山腰,许风和一众地方官员还堵塞在山下,直急的许风叫苦连天。

许风:“快,快守护圣驾,守护圣驾——”

过去牛鼻从不骑马,今天他骑起马来,不知是骑艺不佳,还是故意,牛鼻的马又弄惊了,横冲直闯,一时间整个队伍成了一窝蜂,七凌八乱,当假天子马进山林小道,难容二骑而行,忽听得弦音响亮,从道旁的大树上飞来两支暗箭,直射“天子”,项荣乃一介总兵也非俗平之辈,剑法甚是纯熟,况且还身穿防箭盔甲,他挥剑拨落暗箭,一声大呼“有刺客——”

候元朱仪已从空中飞来。二人如何能从空中飞来,因为二人熟通攀枝跳树之术。候元朱仪已攀枝跳树赶来救驾,闻得项荣呼叫,手起镖落,两名刺客,身亡坠下树下,项荣故作亟亟摧马而走迎面扑来两名刺客,轮刀向他劈来,项荣举剑相迎,二刺客膂力过人,刀法绝纶,项荣不是对手,这时又扑上来两名刺客,四名刺客前后夹攻。

项荣惊叫:“快来救我——。”

“不要惊慌,我来了。”

候元举仗跳下高树打向一名刺客,那刺客未及提防候元的降邪金仗直打的脑浆四贱。

“恶鬼,不要走,我朱仪来了”朱仪也从另一棵树上纵身跳下,一道刀光,一个刺客那棵人头滚落尘埃。

候元哈哈笑道:“二刺客,今日你见到了我二弟兄,就算是你见到阎王爷的老干爹,不要走拿命来。”

候元朱仪斩杀二刺客,真乃是易如反掌,那二贼即刻被候元朱仪取得了性命。又有两名刺客见势不妙,抱头鼠窜。

牛鼻哈哈大笑道:“从我牛鼻的手下想走不太容易吧。”

只见牛鼻摘下抚尘向二贼扫去,二贼被扫倒在地。

牛鼻又一声大喝:“给我拿下。”

众官兵拿下二刺客,押到牛皕的马前。牛皕一声喝道:“恶贼,你受何人指派前来刺王杀驾。”

二贼跪地求饶:“道爷饶命,饶命,我等受二十五殿下朱雎的指派。”

牛鼻厉声追问:“那朱雎身在何处。”

二贼:“在长岛。”

牛鼻哈哈笑道:“正在我的预料之中。”

许风跪在“天子”的马前哭求道:“万岁,此处风险太大,不可前往。”

项荣道: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备船朕等要去长岛。”

许风哭求道:“万岁去不得,去不得哇……”

牛鼻怒道:“许知州,为何苦苦阻拦于万岁。”

许风哭道:“三位王爷,万岁的圣驾?”

牛鼻道:“有我牛皕在。”

许风垂泪道:“圣驾关天,不可儿戏。”

牛鼻道:“就是天塌下来,有贫道顶着,不得多言。”

许风诺诺而粟道:“是,是……。”

项荣:“此山我就不游了,去长岛。”

牛鼻传令:“去长岛。

马步儿朗,官兵将士护“天子”之驾,浩浩荡荡向海边进发。假王子的“圣驾”来到海边,龙船已经备好,官兵放下跳板,左右将士及太监拘挽扶项荣登上“龙舟”,牛鼻,候元,朱仪乘坐三艘快舟与前后护舵。许风和地方官员两把抱着心,小心翼翼不离“天子”都登下了舟船。

牛鼻一声令下:“开船。”

海水滔滔,波涛连天,众将士,剑出鞘,箭上弦,气氛十分紧张,项荣立于船头,目览着海景,几十里海路,安然无事,去雾之中可见长岛已现在眼前,龙舟还未靠岛,许风已派出数千兵于先进岛巡逻搜寻。

兵于来报:“大人,岛上未见异常。”

许风来到牛皕面前报:“王爷千岁,圣驾便可登监长岛。”

众将官及太监搀扶项荣下了龙舟。“君”臣登上长岛,果真好岛。

怎见得;

四临茫茫水滔滔,天生美岛岛不高.

姹紫嫣红香十里,兰馨扑鼻蝶闹潮。

烟霭之中眩目起,天鹅往来鸣集邀.

忽见人来惊亮翅,旋旎翩迁飘羽毛。

迤逦而去有小径,彩云伴雾半山腰.

渺渺莹莹如美玉,俣俣群象食嫩草。

听得虎啸岛深处,还有凤凰来争巢.

獐猡鹿兔如穿梭,飐飐风中飞鹤鸟。

要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章分解

 

第七十九章

牛鼻护驾战刺客  大任未果怎先亡

诗曰:

自古征战有伤亡,战友捐躯尤悲伤,。

为有牺牲多壮志,甘洒热血保君王。

牛鼻,候元,朱仪许风等英雄伴着假王子向岛上走去,看不尽岛中的美景,项荣直乐得手舞足蹈,连声道:“好岛,好岛。”

牛鼻道:“欲穷千里目,更上一层楼,山登得越高,看得越远。”

项荣乐道:“还是定国王说得有理。”

候元道:“登上主峰,可见大海八百里。”

朱仪道:“猴眼望九洲,我等又如何看得八百里。”

候元道:“人常说鼠目寸光,猪眼也还能看他一箭之地。”

众人哈哈大笑。

项荣道:“好个长岛,真乃是浩瀚苍海之中的一颗明珠。”

众人连声赞道:“好岛,果真是好岛……。”

牛鼻意气风发,诗兴大起,歌曰:

“阖众登临最高峰,舒目苍海,

波涛连天宇,焕发情怀。

吾乃当代真英雄,韦编三绝,

挥剑斩魔鬼,伏妖降怪。”

侯元歌道:

“吾辈此中惟饮酒,公昔登临.

想诗境满怀,酒杯在手。

 先生在上莫题诗,我来我旧.

见青山对面,明月当头。”

朱仪歌道:

“说英雄我辈独居,无人分争.

眺望万里海,气壮九牛。

何时扫除十万鬼?妍桑心胸。

敢自傲苍穷,谈笑风生。”

众人极目饱览,喜不胜喜,突然从后山窜出一条巨蟒来,长有丈余,直扑项荣,假天子唬得魂飞胆丧,一声惊叫:“怪蟒来了,快来救我。”

候元纵身跳来,手执降邪仗,一声说道:“不要惊慌,我候元来了。”

候元举仗向那蟒打去,人蟒一场大战。

正是;

怪蟒飞空中,风雷响亮中。

这个怪,身长有丈余,摇头摆尾扑鼻腥,

何年何月成孽道?岛上作怪任横行。

平地妖风起,目射光焰凶.

金棒光辉升上下,气皱候元将英雄.

自来豪杰不愄战,人蟒相争类转蓬。

牛鼻名下无虚士,才叫人人赞英雄。

候元大战怪蟒,战有甚时,那蟒见不敌候元,候元的降邪仗十分厉害,妄图夺路而逃,候元那里肯放,追上一棒打去,只见那巨蟒脑裂头碎,一阵争扎滚地死去。众将士齐声喝彩。

项荣道:“果真英雄,名不虚传。”

候元含蓄道:“谢万岁的夸奖,谢谢众英雄的夸奖。”

正是这时,从山上传来连声怒喝:“昏王不要走,拿命来。”

众人举目向山头看去,只见从岩上站着八名彪形大汉,手中各执兵器,八名大汉的中央站着身穿黄道袍,手中提着一口灼灼放光的宝剑。

牛皕见后,口中诵道:

“乱世出得英雄,丈夫胸有前程.

各保其主相拼命,争下一点美名。

或忠或奸谁辨?则恶则善皆逞.

麒麟鹿马都有种,弋人能射鵰鹰。

牛鼻诵罢,从背后摘下斩魔剑,一声大喝:“尔是何人。”

那道人道:“道友,你是牛鼻老道。”

牛鼻道:“然也,你乃何人?”

那道人:“我乃二十五殿下朱雎的结拜兄弟,姓马如龙,道号风清道人。”

牛皕道:“尔等为何在此惊绕圣驾。”

那道人哈哈大笑道:“朱棣无道,难成天下大事,唯有二十五殿下有德有威,便可为一代明君,我今天特来杀死这个昏君,夺来王位,保真主朱雎登基坐殿。”

朱仪怒道:“大哥,你且于一旁观阵一看,我朱仪杀这反叛,为国为民除害。”

朱仪已挥刀冲到牛皕面前,那风清道人一挥手,有两名大汉各挥宝剑来敌朱仪,朱仪力战二奸,毫无惧色,三人战有多时未见胜负。

朱仪大怒一声吼道:“恶鬼,拿命来。”

只见朱仪抖擞精神,那刀带风裹电劈向二奸,两声惨叫,二奸倒地而亡,又有二奸冲杀而来。

候元道:“三弟,你且歇歇,看我杀他。”

朱仪闪在一边,候元舞棍而上,力战二奸,那二贼也有一些手段,三人大战,只见刀光闪闪,棒影乱舞,观战的人无不屏气而视,纷纷赞道:“好手段,好手段……。”

候元战到兴时,喊杀连天:“恶鬼,好个恶鬼,还能于我战上几合。”

候元横扫二贼,二贼倒地而亡。只见那风清道人一扬手,他手中的宝剑飞向候元,候元举棍去击那剑,那飞剑被打落在地,又飞将而起,候元纵蹦闪跳,连将那剑击落数次,最终一剑直刺到候元的腹部。候元倒地那飞刀见血而回,风清道人见飞剑斩了候元,收回飞剑,牛皕朱仪直气的哇哇怪叫,扑向风清道人。

“还吾二弟。”

“为二哥报仇。”风清道人与牛皕对剑,那四各大汉来战朱仪。

项荣一声喝道:“众将官为候王爷报仇。”

项荣也挥剑前来助战,只见风清道人一扬手,万道金光拦住众将官及官兵不可近前,直急着项荣许风和众等摩拳擦掌,朱仪力斩四奸,举刀来助牛皕,那风清道人和牛鼻已杀在一堆战在一处,见朱仪也斩了他的四大金刚,观朱仪前来助阵,便忙中抽闲从囊中取出一物向朱仪打去,那宝物升空如平地雷声打向朱仪,朱仪躲闪已是不及“哎”一声栽倒在地。牛鼻回头见风清道人又伤了朱仪,怒不可竭在一声怒骂:“贼孽道,还我两位弟弟的性命。”

风清道:“牛鼻子,你也难逃性命,吃我一剑。”

风清道人一扬手这口宝剑脱手而出,飞向牛鼻,牛鼻不敢怠慢也放了手中的斩鬼剑,二口飞剑在空中相迎一声响亮,如雷鸣一般,万道金光坠地,牛鼻又取出背后的抚尘向空中飞去,抚尘裹住了风清道人的这口宝剑,牛鼻的这口降魔剑飞向风清道人,风清道人抱头鼠窜。

牛鼻骂道:“你上天我追你去灵霄殿,下海我追你去水晶宫,不还我两位兄弟的性命,我焉能于你善罢休。”

牛鼻放步追去,牛鼻祭在空中的这口斩鬼剑向风清道人追去,一道血光风清道人的一颗人头被斩落在地。牛鼻收回斩鬼剑,哭奔到候元的身边,抱住候元放声大哭:“二弟,我的二弟哇。”

牛鼻又哭到朱仪的身边,抱住朱仪大声哭道:“三弟,十万恶鬼尚未斩尽杀绝,你和二弟怎能离我而去?”

项荣和众将官齐声大哭:“候王爷——朱王爷——”

许风跺足哭道:“下官罪过,下官罪过……。”

整个长岛一片哭声,哀声。正在这时又传来几声狰狞的笑声。众人闻声看去,从远处来了二人,那二人越来越近。

牛鼻一声骂道:“朱雎,你这个该死的反叛。”

朱雎哈哈笑道:“牛鼻子,你杀了我的马大哥风清道人和我的八大金刚,也死了你两个兄弟算了冤冤相报,了清了这笔帐,我有事要和你商量。”

牛鼻忿然道:“叛贼,有何话速速说来,我再杀你。”

朱雎道:“牛鼻子,我钦佩你是条英雄好汉,有心收降于你,扶保我杀了朱允炆与朱棣,保我登基坐殿,我再加封于你为一字并肩王。”

牛鼻一声冷笑道:“朱雎,你舐笑和墨也好意思伸出舌头来,刮来一阵冷风,冻得你合不上你的狗嘴,我也以良言一句劝劝你,以德得天下,以德感人心,你德在何处?行如猪狗,天下的正人君子,有几人愿保你岂不是同流合污,遭天下人谴责。”

朱雎道:“我同室操弋,又碍你外姓人何事,最好你不管这桩闲事才好。”

牛皕道:“你这个野种,却不知世上可有羞耻二字?你这个该死的鬼头,分裂祖国,毁败民族,伤害百姓,我又岂能容你。”

朱雎道:“我一刀杀了他,你等扶保我登基坐殿,何会引起天下大乱。”

牛鼻道:“有功者上,无功者下,则天下逡,你又有何功来做人主。”

朱雎道:“英烈王,你休要虺虺雷声,说我的不是,我有智有慧,能要天下人做享太平。”

牛鼻道:“朱雎,我已经不是什么英烈王,永乐皇帝封我为定国王。朱雎,你可知鹬啄其肉,蚌合而柑其啄,不怕天下人所不能答应,你问一问这些将官,兵丁儿朗,谁愿保你?”

众人齐声忿怒,连声吼道:“朱雎无德,无人保你……”

牛鼻哈哈笑道:“朱雎听了没有,你的皇帝梦别在做了,受缚吧。”

朱雎怒道:“好个牛鼻子老道,知迷不悟,看我杀你。”

朱雎举剑向牛鼻劈开,牛鼻举剑相迎,二人便杀在一起,四处起狂飚,直杀的山摇地动,海水狂啸,二人战有多时,只见朱雎转身要走。鼻,一声怒道:“朱雎我让你扎翅也难逃此一死。”

牛鼻急追不放,朱雎回头看去心中大喜,扬手打出一物,那物金光万道,飞在空中一声雷鸣,向牛鼻坠来,牛鼻举目看得真切,也扬手打去一物,就听得空中一声爆炸,两件宝具俱化为尘灰。朱雎大惊,疾步便逃,牛鼻穷追不舍。

老妖道海长眉扑来,高声道:“牛鼻子少要撒野,我来了。”

牛鼻被海长眉拦住去路。

牛鼻怒道:“来者,报上名来,你是何人?”

海长眉冷冷笑道:“我乃海长眉,朱雎的恩师。”

牛鼻道:“知道了,你原来是邪教之尊,海长眉你个老妖道不在你的洞府修练,却管起人间的事了。”

海长眉道:“该我管的,我又为何不管?”

牛鼻道:“老妖道,这也是你的本性,唯恐天下不乱,我劝你回你的洞府去吧,省得弄个身败名裂,征赋以毁乱天下,将遭受灭顶之灾。”

海长眉哈哈大笑道:“好个巧口簧舌的太白金星,我要你这辈子做不得好人,吃打。”

海长眉举剑向牛鼻便劈,牛鼻奋剑相迎,朱雎回过头来夹击牛鼻,众官兵峰而上,只见海长眉一扬手,向众官兵撒来无数的无彩石,直打的众官头破血流而退下。牛鼻见二强敌如此猛勇,只得祭起手中的宝剑,那宝剑脱手而去,向海长眉刺去。海长眉哈哈笑道:“鸡鸣狗叫,如此刁虫小技焉能伤我皮毛。”

只见海长眉一伸手,接下飞来的宝剑,牛鼻大惊又祭起抚尘,亦然被海长眉所破解,牛鼻大惊,不好,一道亮光扑来,牛鼻被打倒在地,只见海长眉又祭起一物打向牛鼻,牛鼻被打的头破血流一命而亡。官兵大乱,海长眉和朱雎扑向项荣,朱雎一剑刺死项荣。

话说海长眉斩了牛鼻,朱雎又斩了假王子项荣,官兵一阵大乱,正在这时,狂风大作,飞砂走石,好一股龙卷怪风,怎见得:

乾坤昏惨日月暗,狂风吹倒万仞山,

江洋大海起飓狂,震地又撼天。

遍地走霹雳,飞砂走石惊罗阎。

龙卷万丈拔大地,谁人见了心不寒?

海长眉刚要腾空逃去一道金光扑来,将他连同朱雎摄进装仙袋中。

“海长眉,作死的蓄生,不要走,我南海观音前来拿你。”

南海观音菩萨立于云头,装仙袋收了海长眉,又一挥手,牛鼻,候元,朱仪皆被她装在她的跨上一只仙蓝之中,腾空而去。观音菩萨驾着云头来到五佛殿,翩迁而落下,一声呼道:“云长何在?云长何在?”

关云长岳飞等神迎出殿外,齐于菩萨见礼:“不知菩萨到此多多有罪,万望海函。”

观音菩萨道:“牛皕,候元,朱仪三人劫难在数难逃,已被我带来,云长仙友你一定救他。”

关云长:“请菩萨进殿喝杯香茶。”

观音道:“不在打扰了后会有期。”

他们供手告别。

牛鼻,候元,朱仪被放置在三张石床上,关云长和包拯刘伯温等佛爷观看了伤情。

包公道:“关佛兄你将三人的剑伤用心调治好,再抬到我的还魂床上,死不了,死不了。”

只见关云长取来一碗仙水,用口喷洒在三人的伤口上,倾刻即愈合。

包公道:“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做了。”

于是关羽吩咐两名儿童将牛鼻、朱仪、候元又抬上还魂床,牛鼻死而复生,苏醒过来,睁眼一看,认识了原来是关公等四位佛爷,候元、朱仪只认得关公,于是三人下了还魂床为四佛爷见礼。

牛鼻道:“多谢师父们的相救。”

候元朱仪:“多谢佛爷的救命之恩。”

三人拜了四佛。

关公道:“要当谢的还是南海观音菩萨,是她从长岛将你三人救出,令我救你们还生,你三人且在此憩息几时,再回燕京。”

天上一日,地一载,他们用了酒饭,再休息几时,转眼间世间就是数月光景。牛鼻见关羽执意地:“师爷,那朱雎未除,必然引起天下大乱,我三人不可在此长留。”

关羽:“你三人待为师送你们一程。”

牛鼻三人大喜,关公包公岳飞,刘伯温四佛送牛皕三人向殿外走去。

众人来到殿外。

牛鼻道:“谢谢师父。”

候元道:“四位佛爷,何日再请我来五佛殿吃酒。”

包公道:“待你功成业满尽将十万恶鬼,收还地狱之日,一定请你。”

朱仪道: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
岳飞道:“就让关佛兄再送你等一程。”

只见关公一挥袖,牛鼻三人飘然起在空中,悠悠而去。

正是:

乐极必悲胜,泰来犹否极。

 

再说观音菩萨向南海而去,海长眉被摄进袋内,伸手向袋内摸了摸,自言道:“原来这是我的宝贝,无妨无妨。”

只见海长眉念动咒语,将装仙袋已撕破了一个口子,拽起朱雎一同钻出身来悄然溜走。海长眉来到海边,站在一个岩上,海风向他吹来,他那雪白的长须和两道银霜般的眉毛顺风飘洒,朱雎沮丧地站在岩下。

海长眉诵道:

“春来秋去冷热离,有争有斗从不息。

强者为王败者寇,输赢好比一局棋。

人人都为名利死,有坐金椅有化泥,

人神共论谈高低,事临自身也差迟。”

朱雎:“师父,师父,您我师徒就如此认输了。”

海长眉道:“输不了,牛鼻,朱棣已死,你速去南京杀了你的皇侄建文帝,这是一盘赢棋,付过耳来。”

朱雎爬上岩石,二人低低说了甚时。

朱雎:“事在人为,师父我潜进皇城,便如此而行,必要时师父再来助我。”

海长眉:“人人都有望子成龙之心,师徒如父子,为师无时不在想让你成其大事,也是师父的荣光。”

朱雎道:“那就多谢师父了。”

二人告辞,朱雎心中大喜,摧马去往南京。

再说朱棣闻报牛鼻候元朱仪战死长岛,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,几经抢救,痛哭欲绝:“御弟哇,痛杀我哇……。”

当天朱棣就哭死三四次,燕京的官员知长岛遇难的不是万岁朱棣,乃替身总兵项荣,张麒与徐景昌也进宫解劝燕王。

正是:

椎心泣血断肝肠,敦知所诉叹天苍。

 谁人能替豪杰死?坍我大厦塌我梁。

 

再说朱雎进了南京,金殿见了建文皇帝,诉说:“我苦心经营的三千弟子兵已被牛鼻老道所斩尽杀绝,可那老道和他的两位兄弟也一起毙命,还杀了朱棣。”

建文帝道:“朕已使人打探清楚,长岛死的却是他的替身。”

朱雎道:“朱棣身无那贼道人的所支助,也许是一击便能灭除。”

建文帝道:“朕能忍其外,去不忍其内,有朱棣在世,便没朕的安宁。”

朱雎道:“万岁所言即是,臣愿统兵去打燕京。”

建文帝问:“取胜能有几分把握?”

朱雎道:“没有牛鼻老道他兄弟三人,臣有定胜的把握。”

建文帝大喜道:“开春动兵,朕命你为元帅。”

朱雎道:“谢谢万岁的信任。”

左督徐增寿得知建文帝命朱雎为帅,正筹集军力要攻燕京,便使人去燕京问燕王密报,朱棣接到情报,十分着急。朱棣正在着急,正在这时有人来报:“牛鼻、候元、朱仪三位王爷未死,已回燕京。”

燕王大喜,率众官出殿相迎,四人相见喜不胜喜,尤其是朱棣,如鱼得水,如龙入海,如旱苗迎来及时雨,他双手握住牛鼻的双手,激动地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,连声道:“天不亡我,天不亡我啊。”

牛鼻也道:“万岁,民族不可分裂,岂能再容朱允炆分庭抗礼,收复江南,统一祖国,势在必行。”

朱棣道:“三位御弟如若真的遇难,王兄要夺江山只能望梅止喝,没有你三人助我,我朱棣只能是斗险争新,余望而却步。”

候元哈哈大笑道:“万岁,我兄弟三人肩负天命何能半途而废。”

朱仪道:“我等犉信明义,崇德报功的时候到了。”

四人携手进了金銮殿,朱棣一声吩咐:“备宴,三位御弟大难不死乃天下之福,大明之幸也。”

朱棣举杯感激地说:“三位贤弟不辞千辛万苦青州放粮圆满和莱州剿匪而归,青州百姓的心我知道,更感谢你。”

牛鼻:“不,青州百姓更感谢万岁,我又为你慕兵二十万,起兵过江,扫除奸贼,推翻朱允炆的黑暗统治,平稳天下,安抚民心,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时机到了,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”

朱棣还在犹豫之中……

候元道:“万岁,你已得江北七省的人心,兵有兵,将有将,钱有钱,粮有粮,就是少了一个。”

朱棣:“侯御弟,我少了什么?”

候元:“少了贪官污吏,贼匪等恶鬼,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呢?”

朱仪高声道:“万岁,你乃真龙天子,正当无愧的当世人主,为了大明的江山,为了大明的百姓,为了天下的太平,进兵江南,完成靖难之役,事在必行啊。”

朱棣:“好,十日后起兵,直捣南京,诛灭奸臣,重整大明朝纲”。

 

再说建文帝朱允炆登临金殿,群臣参拜王驾齐呼:“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。”

建文帝:“众爱卿免礼平身。”

这时御史魏冕出班高呼:“吾皇万岁,臣有本奏。”

建文帝:“御史魏冕,魏爱卿你连奏多本,这一本又参奏的是何人?”

魏冕:“本参左都徐增寿,他乃朱棣的内应,臣受刘三吾刘老大人的委派,暗中监视左都督府,十日内三次使人过江,把京中的虚实皆报于朱棣。”

朱允炆大为震怒道:“徐增寿。”

徐增寿出班跪于殿前,面无惧色道:“臣在。”

朱允炆怒形于色地:“徐增寿,你可知罪?”

徐增寿坦然笑道:“万岁,臣赤胆忠心为了大明江山社稷何罪之有。”

朱允炆拍案怒道:“私通朱棣阴谋造反。”

徐增寿:“这乃御史魏冕一同党羽中伤的言词何能认真,燕王朱棣开潢贵胃,同陛下系骨肉至亲,且富贵已权,又何必造反。”

刘三吾出班奏道:“吾皇万岁,江北七省已入燕王的毂中,大明已是半壁山河,长江乃天堑不可不防,依臣看来,滁州是长江的门户,务必重兵阻截朱棣进兵过江。”

朱允炆一声喊道:“二十五皇叔。”

朱雎出班答道:“臣在。”

朱允炆:“你领兵十万,前往滁州阻击朱棣南下。”

朱雎:“是,臣领旨。”

号炮连天,鼓角震地,旗幡飘扬,千军万马开赴出燕山,真乃是人欢马跃,枪戈迎风放光,如江河洪水涌上古道,左有牛鼻右有候元护朱棣之驾,小将徐景昌为帅,朱仪为先锋,督军前行。意气风发,斗志昂扬。

牛鼻马背上咏歌道:

“杀气冲天荡寰宇,千军万马登征途。

逍遥龙驹乘王驾,羽扇幡幢铁辘轳。

层层刀枪中原现,密密戟矛鬼神殊。

英雄之师多勇跃,大明当兴乱佞除。”

要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章分解。

 

第八十章

大明江山成一统  众神归位回天庭

诗曰:

滔滔江水日夜流,忠良于国共相愁。

心存社稷安天下,愿尽桑榆江山扶。

不惜一死酬国家,三魂渺渺忠王侯。

社稷需要殉无悔,皓月当空照神州。

在大营中,朱棣与牛鼻、侯元、朱仪心情非常喜悦。

朱棣哈哈笑道:“三位御弟,兴明重担若有万斤,你三个肩负九千。”

候元道:“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诛奸臣斩恶鬼乃我兄弟共同的责任。”

史书有记载:

建文元年(公元1399年)朱棣为反对建文帝乃其大臣齐泰、黄子澄、刘三吾等人的削藩,发动“靖难之役”向南京进兵,历经四年的战斗,终成胜局。

 

再说朱雎率兵于滁州城外扎下十数座大营,严阵已待,朱雎正聚将于中军大寨议商军情,这时蓝旗官来报:“二十五王爷,现已探知朱棣统兵四十万,浩浩荡荡,势如破竹,向滁州杀来。”

朱雎大惊道:“好快啊,犹是一路无阻,距滁州还有多远?”

蓝旗官:“四十里。”

朱雎令道:“继续打探。”

蓝旗官:“是。”

蓝旗官退出大帐,朱雎离座,在大帐中徘徊着,苦思着,左右的将官无一人言语。

朱雎道:“众将官,朱棣已成气候,我那皇侄已是岌岌可危,我等谁人能扭天别地,可是喝纣王水不能嫌纣王无道,尔等自食建成帝之俸禄,为其尽忠表一点忠心而罢了。”

大将甲:“王爷,朱棣来势凶猛,我等于其抗衡,乃螳臂挡车而不自量力哇。

大将乙:“我自乐此,不为疲也。”

正是:

蚍蜉撼树谈何易,螳螂阻车不量力。

 

燕兵马正在行进之中,朱棣兴高采烈,坐于马背之上,摇鞭道:“过长江取金陵近日可克。”

牛鼻道:“滁州不远,务必当心,此地乃南京的门户,探知朱雎统兵十万于些抗拒我军,不可轻敌。”

朱棣:“安下行营,待斩了朱雎,再取南京。”

牛皕:“万岁所言极是。”

 

再说朱雎坐在帐中焦急地等着,自言自语道:“真砍实杀我不是牛鼻老道的对手。”

这时蓝旗官急急进帐,高声报道:“王爷千岁,燕王朱棣在滁州二十里已安下行营大寨。”

朱雎道:“下帐去吧,本王知道了。”

蓝旗官离帐而去。

朱雎道:“擂鼓聚将。”

大营内立即擂响聚将鼓,众将军纷纷入帐。

再说朱棣的大营,忽然一阵狂风吹起叆叇的浓云吞去夕阳,顿时天色阴霾,那风直吹的旗幡啪啪作响,大营的中央,那杆帅字旗被风吹的摇摆不定,朱棣、徐景昌、牛鼻等人见状十分迟疑不已。

牛鼻道:“天有不测的风云,看这风,这乃不祥之兆,今夜朱雎必来偷营劫寨。”

候元哈哈笑道:“他是送死来了。”

朱棣:“传下令去,用心提防。”

三更后;天黑云暗,阵阵杀声响起,朱雎领兵杀进朱棣的大营,敌兵立即点起了火把。朱雎摇刀一声呐喊:“杀进营去,捉拿叛王朱棣。”

众敌兵如蟥如蜂扑天盖拥杀进营去,“杀……”

喊杀声震耳欲聋,惊心动魄,“杀啊……。”

朱雎勒马当先杀进营来,不见营中一兵一卒,大惊道:“吾中计了,吾中计了。”

朱雎勒马欲要撤出营去,这时杀声从营外四周传来,射来无数的箭羽,兵将纷纷中箭,突然天降大雨浇灭了火把,四周射杀的乱箭如飞蟥一般,一霎时鬼哭狼嚎,许多兵将被战马撞倒在地下,踏践成肉泥,死伤无数。

正是:

刀光剑影尸成山,人仰马翻几人全?

“活捉朱雎、活捉朱雎……”

朱雎无法控制混乱的局面,敌我不分,相互砍杀起来,冲出营外的兵将又被截杀回来。东方破晓,朱雎的兵将所剩无几,尸堆如山,血流成河,好个朱雎如丧家之犬,落荒逃去。牛皕向朱雎追去,朱雎慌慌如丧家之犬,急急如漏网之鱼,摧马只顾逃命,不时地回头向后看去,一声叹道:“大事去矣……”

牛鼻穷追不舍,高声呐喊:“朱雎,叛国之贼哪里走。”

一条河拦住朱雎的去路,朱雎勒住了战马,牛皕追至。

牛鼻一声怒道:“朱雎你的末日到了。”

朱雎:“英烈王,你全无放生之德。”

牛鼻义然地:“朱雎,你到死也好无记性,我乃定国王。我若放你不杀,上负天子,下负百姓,必须要杀你。”

朱雎:“你若不杀我,待我夺得大明的天下,江山于你平分。”

牛鼻放声大笑道:“朱雎,朱雎你这个该死的叛贼,鬼头,死到临头还念念不忘你的皇帝梦,不要走,吃我一剑。”

牛鼻愤然举剑向朱雎劈去。朱雎架住牛皕的斩魔剑,哀求道:“定国王,我争得是姓朱的江山,于你一个出家人何干?算我求你了,放我一命,永世不忘。”

牛鼻道:“我牛鼻气愿为国而呼吸,血愿为国而迸流,愿为国而粉身碎骨,你叛国乱帮之贼,我岂能不杀你。”

牛鼻说罢,持剑又向朱雎刺去,二人在河边大战,朱雎不敢恋战,取出一物向牛鼻打去,牛鼻闪身躲过,那暗器落空,朱雎掉转马头,又逃去,牛鼻怒气冲天,摇剑而追去。一片森木,朱雎逃进森林中,牛鼻也追到林中,苦苦追寻却不见朱雎的影子。

牛皕又寻找了良久,突然想起:“我牛鼻子失算了,失算了,真是忙中生乱,我何不取出侦探神蜂去寻你。”

于是牛鼻取出几只侦探神蜂,那神蜂翁翁叫着,向前飞去。

再说朱雎手提方天画戟逃出墨松林,气喘吁吁向前逃去,酷日如火,异常炎热,直热的朱雎汗流满面,张口气喘。朱雎用衣衫不时的擦着汗,啧啧骂道:“如此炎热,天地如蒸茏一般,渴死我了,渴死我了。”

他向四周看了看,摇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无村无店,又无水源,天那,真得要亡我朱雎不成。”

朱雎又艰难地向前急急而去,最后他上一座小山。朱雎十分疲惫他站在小山之颠向山下看去,山那边有片平原,绿茵茵地生长着许多庄稼。

朱雎自言自语道:“自有庄田,必须有水灌溉,也许能寻口水喝。”

朱雎大喜,向山下催马而去。朱雎来到平原,隐隐约约看到一座茅庵。朱雎更是喜不胜喜,他道:“庄田中的茅庵,必是看瓜守菜的,定有看守人在,有人必然有食用之物。”

朱雎跳下马来疾步向那茅庵走去。一片瓜地,满园的西瓜,十分喜人,朱雎真是垂涎三尺,他三步并作两步向瓜园走去,抬头看茅庵有个遮阳的柴棚,棚下坐着一位老者正在看书。

但见他:

发盘抓鬃鬓如霜,云分霭霭目有光。

面如重枣红光透,长髯飘飘仙气藏。

神风仙骨甚端重,紧束丝绦布衣裳。

足穿麻鞋爬山虎,一簿黄卷放眼旁。

朱雎低声道:“好个老叟多神气,我已落泊到了如此地步,放着许多的瓜我怎么能不吃,老者若不允我,我就一戟将他杀了。”

忽听得那老者一声高叱:“何人在此鬼鬼崇崇,想吃瓜不成,如果未有银子,可向老夫讨要,却想起小人的主意,真是不懂理数,势图欺我老叟无力不成?”

朱雎听得老叟这么一说,心中暗想,老头说的不错,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。于是朱雎走到那老者的面前,鞠躬施礼道:“老伯在上,晚生乃过路之人,天气如此炎热,口干舌苦,身上零钱不便,万望老伯施舍一些瓜于我吃,日后再来一定酬谢。”

那老者笑道:“不拘大礼,此话好说,何人不出外,想要吃瓜,只管摘去。”

朱雎谢过老者的美意,走到瓜前地,来到一个光滑,黑亮,透明的西瓜面前弯腰摘下,回返棚下,席地而坐着将西瓜用手一拍,裂为两半,通红如血的瓜肉,黑亮的瓜籽,血红血红的瓜汁,如泉水一般流出,朱雎迫不急待地吃起瓜来,清甜满口从朱雎的两嘴流淌着瓜汁。 

一阵风声,牛鼻挥剑扑来,朱雎大惊丢下手中的西瓜就地捡戟,只见那老者哈哈大笑。

朱雎大惊问道:“你笑其何事?”

老者用手一指,高声骂道:“孽畜,哪里去,还不束手就擒,等待何时。”

朱雎举戟向老者便刺,便觉得腹中有件东西,从嘴里伸出来,用手一摸是一条铁链,这一端系在他的腹内,另一端牵在老者的手上,再看那老者摇身一晃,原来是关云长。朱雎丢下手中的画戟摘下宝剑,去斩那铁链,竟无痕迹,再举剑去杀关云长,关云长用力去抖动那铁链,直疼得朱雎如揪心般,满地乱滚,关羽再抖动几下,朱雎几乎要疼死而去,只得哭喊:“仙人爷爷饶命,仙人爷爷饶命……。”

关羽捋髯笑道:

“关某施计擒阴王,方显手段称高强。

任你奸诈通鬼穹,难解心中神法网。”

牛鼻来到棚下,急忙于关羽见礼。

牛鼻道:“多谢师父助我擒了朱雎。”

关羽道:“这里有绳子,你将他捆去,请功去吧。”

牛鼻大喜将朱雎似猪狗一般捆好,关夫子用手一指,取回捆仙绳驾道清风而去。

牛鼻道:“朱雎,你用心良苦,妄图夺大明的绵绣山河,非但成功却反丧了性命。”

朱雎丧沮地:“牛鼻子,你莫要羞我,自古是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,我朱雎不成功便成仁死又何憾。”

牛鼻:“自然如此,我就押解你回营面见万岁,那就借你的马匹用一用。”

牛鼻将朱雎拎在朱雎的马鞍桥上,自言自语道:“山人少有骑马,我就赶着这匹驮尸马,送鬼王上路吧。”

于是牛鼻押金解着朱雎择道回奔大营。

 

朱棣十分焦虑地对候元、朱仪道:“我那牛御弟至今未归,现场上也没发现朱雎的尸体。”

候元道:“放心吧万岁,朱雎逃不了,我那大哥,也不会出事的。”

兵卒来报:“万岁,定国王千岁,生擒活捉叛贼朱雎回营来了。”

这时牛鼻已马至营中,从马背上抛下被捆作一团的朱雎,于朱棣见礼道:“万岁,朱雎被吾擒,是杀是斩由您定夺。”

朱雎跪地奴颜鼻涕地:“四王兄,我的四王兄饶命哇。”

朱棣冷视朱雎几眼未作答理。

朱雎哭道:“四王兄,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,看在父王的份上,只要你刀下留我一条性命,我愿降你,助你,杀向南京,杀那皇侄朱允炆,扶王兄你登基坐殿。”

牛鼻见朱棣心中甚有惆怅之状,便道:“万岁,知人为哲,知民为惠,似朱雎这种人物,不可留哇,他乃忤宫王转世,名在保建成皇帝,实为篡夺大明江山社稷的罪魁祸首,留下他是你的祸害。”

朱仪也道:“就是他放走了十万恶鬼,大乱天下,当代的贪官污吏,贼匪恶霸名姓在册,你不杀他,天怨人怒,朱雎不可留哇。”

候元道:“万岁,国家为重,江山为重,乱党贼子千万留不得,留了他祸害无比呐。”

朱棣一声令下:“给我推出辕门外,斩。”

几名兵卒驾起朱雎便去行刑,朱雎绝命般地哭嚎着:“四王兄饶命哇……。”

 

江岸上下数十万兵军抵至,朱棣,牛鼻、候元、朱仪、张麒、徐景昌立于江岸眺望,长江一派滔滔江水,白浪翻滚,汹涌澎湃,莽莽的江雾升腾,呼呼的江风咆哮。

朱棣又忧又愁地:“烟云锁江,滔滔江水,无舟怎渡,只能望洋兴叹了。”

徐景昌道:“派出寻舟的军卒皆空手而归,刘三吾、齐泰、黄子澄、魏冕等奸臣,早在数日前就下令焚烧了江北所有的船只,我数十万大军如何渡江,难哇,太难了。”

牛鼻哈哈笑道:“万岁与徐帅莫愁莫愁,明日渡江。”

朱棣持疑道:“明日渡江,明日又如何渡江?”

牛鼻:“明日渡江,这乃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
徐景昌信疑不已道:“没有舟船莫非生翅飞过去。”

牛皕微微笑道:“贫道,定要主公兵过长江,三更造饭,四更马吃饱草,人吃饱饭,五更天渡江。”

 

新月弯弯,繁星万点,牛鼻、候元、朱仪三人走上江岸,牛鼻目望江天一声叹道:“江气凝云,云气结成忧国泪,月光映水,水光返照将士心。”

观音菩萨和关公等四佛已在那里等待,他们一同立即作起法来,霎时天昏暗,阴云密布,惨风凄厉,阵阵哭声,悲哀凄怆,如潮如涛,四面八方隐隐皆动,鹅毛大雪漫天落来。朱棣被冷气冻醒,打着寒粟,自言自语道:“六月盛夏为何这般寒冷?”

这时徐景昌缩头搓手走了进来道:“万岁、万岁,下雪了,好大的雪哇。”

朱棣惊讶着说:“下雪了,六月飞雪,怪哉,怪哉,岂难说我发动的这场“靖难之役”乃不义之战,违背的天意,惹怒了天公,故六月飞雪。”

徐景昌迟疑地:“朱允炆昏庸无道,软弱无能,刘、齐、黄结党盈私祸害天下。”

朱棣疑惑地:“便是天要灭我大明?”

牛鼻、候元、朱仪走进大帐。

朱棣问:“你们?”

牛鼻道:“请万岁传令过江。”

候元道:“长江已结冰三尺,可眼下是盛夏六月,一但天晓日出,江上冰凌融化,就过不了兵马,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”

朱棣不敢相信道:“此话当真?”

朱仪道:“怎能欺骗千岁,不,今日千岁,明日就万岁了。”

朱棣一声令下:“杀过长江去……。”

朱棣率领数十万大兵杀上江岸,众兵将跃勇争先,杀声惊天震地冲向南京城,无数的降兵降将和建文帝殿下的官员出城愿降。徐景昌报于朱棣:“万岁,京中朱允炆的许多官员及兵将願降。”

朱棣下令:“凡京所遗贤才,都是太祖皇帝留下的,願降者,一概欢迎,同仇敌忾,杀向南京城,直捣金龙殿。”

牛皕道:“万岁所言极是,不要管他们是新臣还是旧燎,能降者尽用。”

 

皇宫大乱无不争先恐后而去逃命,朱允炆提着佩刀气急败坏地跑出宫门,见徐增寿立于廊下,大为震怒,举刀把徐增寿砍死于廊下,他已听到皇宫外杀声滚滚地传来,心灰意冷地又回到后宫。朱允炆惶急不已,脱下衣冠,削发为僧,准备出逃并下令:“焚烧宫殿……。”

身边所剩无几的太监在皇宫纵起了大火,熊熊大火,建文帝的皇后马氏纵身跳进火海之中,朱允炆身披袈裟,对着大火放声痛哭:“我的皇后……”

一名太监急急而来报道:“万岁,朱棣的兵马已杀进皇宫。”

突然一个道人站在他的门前,朱允炆大惊道:“你是何人?”

牛鼻道:“功德无量天尊,善哉,善哉,我乃山人牛鼻老道。”

朱允炆问:“你来杀我?”

牛鼻道:“出家人以慈悲为怀,我来救你,应酬谢封王之恩。”

牛鼻向朱允炆一展袖,一片金光,朱允炆隐去身形……

建文帝朱允炆便从此不知所向。

后宫的长廊下,朱棣抱着徐增寿抚尸大哭:“增寿哇,我的皇兄哇……。”

朱棣进皇城后,即皇帝位,后迁都燕京,现在北京,改年号为永乐,史称明成祖,册封徐妃为皇后,追念徐增寿之功,拟追封为护国公,并让徐增寿之子徐景昌袭爵,并拟旨对齐泰、黄子澄、刘三吾等奸党叛臣依法斩首。明成祖朱棣于金殿设宴,君臣痛饮无不欢心鼓舞。

朱棣举杯道:“老的皇兄,少的御弟,吾朱棣能光复大明乃众卿之功,尤其是三位御弟功高劳苦,谨此以酒相谢。

众:“谢主隆恩。”

君臣开怀痛饮,这时一名太监来报:“吾皇万岁,殿外有一道人要见定国王等三位王爷千岁。”

朱棣已有几分醉意随口道:“自是我那御弟的故人就请进金殿,饮上一杯酒吧。”

牛皕谢道:“谢谢万岁。”

候元插口道:“大哥来了故人?未曾见过大哥来过故人?我候元也无人探望。”

朱仪笑道:“要说故人还算二哥的多,花果山猴子这二年也多了起来,成千上万的要是都来拜望二哥,可挤满了皇城。”

候元道:“你个猪头,废话少说,你也该回趟泗水,看你泰山大人去了。”

牛鼻道:“我也该回趟下邳,双骨堆前为我那苦命的父母烧把纸。”

侯元,朱仪顿时也难过起来……

朱棣道:“凡是三位御弟的故人,我无不以礼相待,请进,请进。”腾腾黄雾,艳艳金光,听得有人作歌而来。

歌曰:

水远山遥,足下红尘道,

见得乾坤新,雨顺风调。

谁人把天下腥膻洗?谁人把恶孽奸佞扫?

四海五州都走到,降了十万鬼妖。

我却灵霄只一觉,一觉醒来鼾声消。

君在凡间声名高,百姓口中名姓标.

诡画不用彩笔描,疾风方能知劲草。

萑苻泽上贼寇少,太平盛世万民笑。

寒苦本是你本性,人间名利一概抛。

献给百姓一腔血,走时不带半根草.

留下佳话传万世,牛鼻老道涵义高。

君臣张望,只见那道人哈哈大笑道:“金星,大圣,八戒三神听旨,吾乃西天佛祖奉神主诏旨尔等戴罪立功,功成业满,召尔等回天见驾定有封赏。”

那佛祖说罢一扬手,从袖中抖出万道金光扑向金殿,半晌方散,再看牛皕,候元,朱仪皆倒在殿上,含笑而瞢逝,君臣大哭……。

 

千家万户的门前都挂起了白纸,或白纱、绣球城四门高挑白幡,大街小巷清扫干净,洒水净道,东风舔着街面,吹起无数的横标扑扑作响,扯起城楼上长长的白纱条旗,欲如白龙腾空,天刚到卯时,阵阵锣响,人民百姓流着泪,穿着孝服,戴着朔花,走向大街,汇成长长的人流,朝着青天祠而去,一片哭声,无限的凄凉。数十匹骏马队开路,就连马的脖子上也挂着白色的花环,皇家的龙子龙孙龙姑龙女,宫娥太监披麻带孝,列队走向青天祠,朱棣的圣驾在众臣的陪同下徒步走向青天祠。朱棣身披白纱,二目滔滔落泪面容十分憔悴,护驾的兵将白盔白甲。

怎见得;

人着孝马披白,好比漫天瑞雪垂,

败玉龙,落残甲,又比三月梨花随风吹。

愁云飘,彤云起,漫空白鹤落大地。

天昏地暗日无光,长幡悠悠尽白纸。

兵披麻,将着朔,万岁皇帝穿孝衣。

雷声沉,齐哭泣,十里长街十里泪。

白垩城池数十里,多少纸帛多少幡.

且看成堞地堆灰,百万官民悼牛鼻。

举城痛哀哭声起,这般隆重无可比。

京城外一座山上,一座青天神祠建造在山坡,气势雄伟,磅礴大殿冲天拔地,高有十数丈,金砖玉瓦,斑玻琉璃,金壁辉煌,刻梁画栋,雕龙塑凤,阳光照耀下,五彩缤纷,光华夺目。祠内伫立着石雕的牛皕,候元,朱仪的巨象,朱棣率群臣缓步走进祠堂。

太监宣读封诏:“追封牛皕为定国王正神,候元为安帮王正神,朱仪为卫国王正神。三位夫人封为诰命夫人,其子世袭王位。”

黄河女,刘香儿,高玉环携子叩拜万岁齐呼:“谢主隆恩。”

 

西天佛祖带领着牛皕,候元,朱仪,忤宫王吕臣(朱雎)推云驾雾向南天飘去,转轮王薛千里(佘礼)已在那里等候。

忤宫王道:“金星、大圣,八戒你三个,封妻荫子,誉满天下,来一次人间,不冤枉,不冤枉。”

太白金星道:“你与转轮王率十万恶鬼祸害人间,造罪于黎民百姓,犯下了万劫不复的罪孽,焉能有好下场。”

佛祖一抖袖,众人的面目还原来,佛祖道:“你们已不是人间的人了。”

大圣道:“人行好事莫问前程。”

八戒道:“作恶若有好报,天理何在?”

太白金星道:“你敢恶行,天理难容,这就是永远的真理。”

忤宫王一声长叹道: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我信,我信……”

转轮王道:“尤为悲惨的还是我,在人间昙花一现,匆匆去了,却又匆匆地回来了,连个名正言顺的老婆还没有找到。”

众神一阵大笑。

太白金星道:“因为你是从犯,所以从轻判处。”

佛祖哈哈大笑道:“这乃天意,容不得贪官污吏,强梁恶霸,祸害天下,它不要民生,天要民生,它要民死,天却不要民死。”

众神说说讲讲向南天门飘去……

有词 秋风清 为赞:

秋水碧,风来柔,

漫步轻云头,长治民不愁。

十人走路九作歌?

回禄已死谁还忧?

  全书终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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